陆薄言始终慢条斯理的洗着水槽里的生菜,这时终于云淡风轻的挤出四个字:“沈越川,滚。”
其实两个月前她已经骂过苏亦承一次禽兽了,现在又强调,无非是因为心里很不爽!
吃晚餐的时候,她才发现厨房特地给她熬了粥,大概是考虑到她咀嚼不方便了。陆薄言吃完就说要出去,苏简安下意识的问:“不早了,你还要去哪儿?”模样像抱怨丈夫早出晚归的小妻子。
她由衷替洛小夕感到高兴,洛小夕对她说:“你和陆薄言也要越来越好。”
“什么啊?”
“怎么了?”陆薄言以为她恐高,搂住她的肩。
苏简安“呃”了声,难为的说:“妈,我不会打麻将。”
苏亦承挠了挠洛小夕的腰:“那你试试我是不是变|态杀人狂。”
苏简安满怀期待问他:“味道怎么样?”
这几天,给唐玉兰足够的私人空间和时间是最合适的。
在这种不可逆转的悲伤面前,再诚挚的安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,起不了任何安抚作用。
“离婚了你也还是我妹妹。”尽管苏亦承知道那不可能发生,还是安慰苏简安,“哥哥能养你几辈子,所以想做什么,你尽管去做。只是,我不希望你做出错误的选择。”
洛小夕咂巴咂巴嘴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口水了好一会洛小夕才反应过来,拔腿奔向厨房:“简安!陆薄言他们回来了!”
半晌后,苏简安咬着唇,抬眸看着陆薄言:“我是不是很幼稚?”
痛,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骨头都在痛,雨点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,颈子上,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越来越模糊,连身上的疼痛也离她越来越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