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走过去,挽住陆薄言的手:“昨天我忘了问你一件事。” 钱叔留意了这件事,但也没问苏简安什么。
“为什么不敢?”她扬了扬下巴,“说吧,玩什么?” 而这些人在晚上,选择聚集到酒吧里。
苏简安猛地看向钱叔:“陆薄言是去公司?” 闫队说:“明天早上。”
那个人不简单,而且从来没有人能令她这么不安,她想交给陆薄言处理。 半个小时后,厨房里飘来一阵香味,洛小夕也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,只觉得清淡宜人,好奇的起身去厨房看,才发现苏亦承在用砂锅熬艇仔粥。
她不知道回去后要干什么,她只是想把自己关起来,一个人呆着,就她一个人。 她的要求,陆薄言向来拒绝无能。
就这样玩了一个早上,从最后一个项目中脱身出来时,苏简安已经累得无法动弹了,整个人靠着陆薄言,恨不得像树袋熊一样挂到他身上:“好累,我们休息一会吧。” 在陆薄言说可以留下来陪她时,她才猛地反应过来,她居然开始管陆薄言了。
“什么事?”小陈并不紧张,这样的事情他替苏亦承办太多了。 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向窗外,飞机已经落地,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停在机场。
陆薄言拉过小桌子,苏简安替他倒出保温桶里的汤和菜,已经快要凉了,又将筷子递给他:“快吃。”她担心他迟一点又会胃痛。 这一生,他可以说是恨透了这个姓,他的家,就是被那个姓陆的男人毁了的。
他的唇角牵出一个好整以暇的笑容:“非常喜欢。再叫一声给我听听看?” 正想着,房门“吱”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,陆薄言进来了。
洛小夕的动作虽然慢吞吞的,但还是乖乖照做了。 公布之前,是两名主持人针对参赛选手的一对一采访,二十个个子高挑的女孩走出来,一时间台上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。
“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不知道他忘记没有,我连问都不敢问他当年的景象。因为我不敢面对,也没给过他几句安慰,我不是个称职的妈妈。” 看着洛小夕,有那么一刻,苏亦承确实差点无法再控制自己,但幸好,他的大脑还残存着一丝理智。
“呃,他真的还没……” 果然是她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呐。
他微微一愣,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停下动作仔细听,她真的是在呢喃他的名字。 可苏亦承居然还要查。
陆薄言一进来就直接问闫队长:“简安什么时候上山的?” “少夫人,”他小心翼翼的问,“谁惹你生气了?让少爷替你出气!”
洛小夕横行霸道了二十几年,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“欺压”。 “爸……”
“简安,”陆薄言的声音低沉又极富磁性,“过一段时间我们再商量这件事,嗯?” 想着,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睡梦中的苏亦承蹙了蹙眉,她顿时就有了成就感,更加卖力,最后甚至去戳他的脸,苏亦承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这样性格的两个人,就算在一起了,分手告终的结局是不是也可以预得见? 陆薄言看都不看那个房间一眼,径自躺到床上:“太远了,不去。”
苏简安开了水龙头掩盖哭声,她趴到盥洗台上,手紧紧的捂着胸口,却依旧找不到那个伤口在哪里。 “陆薄言,你放我下来!”她腰痛,无法挣扎,只好出声,“我自己可以走路。”他都痛成这样了,还抱他不是痛上加痛吗?
洛小夕自诩天不怕地不怕,但这一刻,她的背脊确实窜起了一阵凉意。 洛小夕不是一点悟性都没有的人,苏简安虽然没有直说,但是她自己能意识到,或许她也选错表达方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