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的错,是我考虑不周。”陆薄言揉了揉苏简安的脑袋,“你自己都还是一个孩子,我太急了。” 一帮人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,两位队长才说明天再继续,十几个人都饥肠辘辘了,闫队惦记着中午刑队请的那餐,于是说:“刑队,你们这儿有什么特色小吃,领我们搓一顿去,我做东。”
她至今记得刚结婚时,陆薄言的冷漠让她有多心寒,他明明近在眼前,她却还是感觉他和以前一样遥不可及。 “你可以顺便看看婚纱。”苏亦承的话里有暗示。
虽然知道不会怎么样,但想到有人盯着苏亦承默默口水,她还是觉得不开心。 苏亦承淡淡的扫了一眼洛小夕:“你现在又不是没有衣服穿。”
“苏,”她讲一个字就要抽一次气,额角麻得快要没有知觉了,眼睛红得像充了血,她只是下意识的紧紧抓着苏亦承的手,“苏亦承,你,你不要,不要走。” 摩天轮?
“我已经能走路了!”苏简安哭着脸委委屈屈的说,“我已经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了,不想医院躺完了回家接着躺。我周一去上一天班,实在不行再接着休息,好不好?” “很有可能。”苏亦承的目光比夜色还沉,“你去把事情查清楚,有结果了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他继续以好朋友的身份留在她身边,打算打渗透战,可苏简安突然说要结婚了。 这时,已经快要轮到洛小夕上台。
“他昨天晚上有什么事?”她追问秘书。 没到酒店门口就听见小影叫她:“简安,快点,正想给你打电话呢!你干嘛去了?”
几个不太熟悉的人和苏简安打招呼,苏简安礼貌的微笑,坐到了苏亦承旁边,陆薄言走过来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,说:“你在这里呆着,饿了自己叫东西吃。” 苏简安摇摇头:“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,根据无罪推定,我们不能断定一个人有罪。”
片刻后,红晕慢慢的在她的脸颊上洇开,她随即就害羞的低下了头,像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。 陆薄言没有被锁在门外的经历吧?他是不是快要奓毛了?
刚才那一幕已经够刺激他的视线感官了,现在她还这样往他怀里钻,很容易就让人觉得她是在……投怀送抱。 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,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,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,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,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。
她曾经也好奇过,想了很多办法,但还是没能打听到陆薄言的生日。 苏简安摆摆手,示意她没事,揉着太阳穴说:“应该是刚才那杯酒。”后劲上来了。
车内,洛小夕甚至意识不到要系安全带,一坐下就睡着,苏亦承认命的给他系好安全带,发动车子。 “要不要去玩一会?”陆薄言说,“我教你。”
她忙忙掉头,努力装出一副根本看都没看陆薄言的样子。 “……”苏亦承半信半疑的看着苏简安。
她是故意的,苏亦承知道,奈何动作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,他再度衔住了那两片红如罂粟的唇瓣…… 可她从小就是这样,任何东西都只要自己喜欢的,断货了就等,绝版了就从别人手里买。她从不委曲求全的找替代品,也不要替代品。
“那你就敢爬?” 洛小夕心中警铃大作,干干一笑:“方总,很快就轮到我了。”
她嫁给了她暗恋十几年的人,那个人也爱她。听说在这个时代,因为相爱而结婚已经是件想当奢侈的事情,他就继续深埋从未说出口的情话吧,成全苏简安难得的奢侈。 她是因为喝醉了情不自禁,那他呢?
“说到礼物,”陆薄言突然来了兴趣,搁下笔好整以暇的看向苏简安,“你挑好了吗?先说清楚,如果我不满意,我要退货。” 洛小夕灵活的闪过去:“方总,谢谢。没其他事的话,你可以走吗?”
洛小夕承认这是非常大的诱|惑,“好”字已经到唇边,要是以前,她也一定会感动涕零的答应。 陆薄言也不生气,不急不缓的蹲下来:“你哥早就把你卖了我知道你是特意去见我的。”
第二天是上班族最恨听到的周一,苏简安坐陆薄言的车子到了警察局后,也终于联系上洛小夕。 他是不是郁闷了好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