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手出来，许佑宁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，这才发现，地板和床单上一滩接着一滩，全都是康瑞城的血。

越往前，夜色也越浓，渐渐地，游艇上的灯光成了四周围唯一的光源。

审讯室四面无窗，只有一盏明晃晃的灯，让人莫名地感到压抑。

“康瑞城已经把许佑宁送出境了！”阿金想了想，这个消息穆司爵应该知道，但是另一个消息，穆司爵不一定知道，他不假思索地接着说，“还有，从前天开始，沐沐一直闹绝食，要求康瑞城带他去见许佑宁，康瑞城昨天连夜把沐沐送走了。”

苏简安忍不住好奇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？

高寒又觉得欣慰，叹了口气，歉然道：“芸芸，我本来想找一个更合适的时机、更好的方式，慢慢再告诉你你的身世，没想到你竟然以这种意外的方式得知了。如果给你带来什么伤害，我万分抱歉。”

她低下头，吻上陆薄言。

她不会永远待在这个跟暗无天日没有区别的地方。

“嗯。”穆司爵起身，走到周姨跟前，“我跟你一起下去。”

亨利从越川的父亲去世，就开始研究越川的病，研究了二十多年，他才在极低的成功率中治好越川。

苏简安低低的叹了口气，语气里满是同情：“我突然觉得……司爵的人生……好艰难啊。”

康瑞城说，要她的命？

康瑞城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每一个字都饱含杀气，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许佑宁送进地狱。

他们收集到的资料，都保存在一张记忆卡里。

“叶落，我的检查结果怎么样？”

许佑宁的事情，是他们所有人心里的一个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