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后,苏简安窝在沙发上看电视,苏亦承就坐在她旁边,用笔记本电脑处理一点工作上的事情,时不时和她聊一两句。 “韩若曦,你要干什么?”
陌生但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,苏简安下意识的循声望过去,愣住了。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才缓缓停下来,穆司爵命令许佑宁,“到了,下去。”
虽然她没有坦白过,但这段时间她的情绪这么明显,她以为老洛和妈妈早就察觉到了,而他们什么也没说,她就当成了是默许。 那一刹那,就像有一把刀子直直的插|进心脏,钝痛不已,苏简安颓倒在地板上,用力的捂着心口,却止不住汩汩流出的鲜血。
“干嘛?”洛小夕凶巴巴的望过来,“我正说到煽情的地方呢,你……唔……” 护士松了口气,要离开,苏简安叫住她们,有些犹豫的问:“苏洪远苏先生住在7楼的哪间病房?”
她不敢躺着,就拿了几个靠枕靠着背坐在床上,脸色比刚刚醒来时又差了几分。 但不能否认的是,他偶尔的小霸道,她一点都不排斥。
她怒蹙起眉,瞪向苏亦承,“不是叫你……不要……的嘛……”心里一别扭,她一句话就说不完整。 小影摇摇头:“匿名提供的线索,查不到来源。”
苏简安说:“你别……” 能帮大哥的女人报仇,又能自己乐一乐,何乐而不为?
正想着,苏简安突然打来电话,他带着疑惑接通,只听了第一句,抓起车钥匙就狂奔出门,连家门都顾不上关上。 阿光眼观鼻鼻观心,低头道:“七哥,没事的话,我先走了。”
“如果不是我,你觉得你在土耳其弄丢的护照会那么快找回来?” 苏亦承轻声一笑,“我现在就很想,可是你也不能惹你爸生气。他可能是误会了什么,我会解决,你明天跟他道歉,先说服他让你继续参加比赛,听话。”
陆薄言神色淡淡:“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,我们没有任何可能。” 陆薄言笑了笑:“谢谢。”
苏亦承走后,陆薄言接到一个电话。 徐伯已察觉到是小两口闹别扭了,拉住刘婶,简单的给陆薄言处理了伤口,又问:“帮你备车还是准备早餐?”
心虚的变成了陆薄言,他飞快的低下头,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文件上。 果然,陆薄言说:“他曾经是X国王室特聘的蛋糕师,国家首相称赞他是王室有史以来最好的蛋糕师。”
方启泽思忖了片刻,站起身:“陆先生,你还是和若曦谈吧。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察觉到她情绪不好,苏亦承开始格外的留意她,叮嘱她睡觉盖好被子,不要着凉。家政阿姨来做清洁,他又叮嘱阿姨洗手间一定要注意,不能有一点点湿滑。三餐他也全包了,顿顿营养周全而且口味清淡,没有任何过凉过热的东西。
后来好几次,他在店里吃饭,又有人想闹事。 苏亦承抱着洛小夕进了一间单人病房,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,给她掖好被子,紧蹙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洛小夕想到苏简安引产的新闻,摇摇头,“简安不可能拿掉孩子的。” 因为她怕冷,家里的暖气从入冬以来就没有断过,此刻苏简安却觉得脸上传来一阵一阵凉意,伸手一摸,带下来一掌心的泪水。
洛爸爸扫了眼毫无美感的三明治,煎得快要焦了的鸡蛋和火腿肠,别开视线,“倒了,让厨师重新做!” 晚餐的时候张阿姨熬了瘦肉粥,端到房间给苏简安,她摇摇头:“张阿姨,我不想吃。”
“她一早就跟小夕出去逛街了。”事先就想好的措辞,苏亦承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,“阿姨,你想找她的话,我打电话让她提前回来?” 苏简安不动声色的把鱼片挑开,哼了哼,“我是在帮你!”
他慌慌张张的连连摆手,“误会,七哥,这绝对是误会啊!我、我听说老人家不舒服,只是去看看老人家,随口跟她开了个玩笑,哪里想到老人家的反应会这么大?” 沈越川摸了摸堪称完美无瑕的脸:“我像个大叔吗?”
苏简安把粥热了热,端过来,陆薄言却一点要接过去的迹象都没有,命令道:“你喂我。” 几十年前,穆司爵的爷爷是G市的风云人物,老爷子非常聪明睿智,笃信佛教,因此不喜杀戮,各种生意虽然都涉及灰色,但都是通过自己过人的胆识和手段发展起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