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刚才不明显的话,那这下,老板的搭讪和暗示已经够明显了。
陆薄言没有醒过来,只是紧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,恢复了安眠的样子。
她固执的认为陆薄言变得这么奇怪是有原因的,可她居然忘了,陆薄言一开始就是这样的,冷漠、只把她当名义上的妻子。
她浑身一僵他知道她了。
“小夕……”秦魏走上去,想替洛小夕拭去她脸上的泪水。
其他人立即为这个机智的点子点赞。
苏简安吓得浑身僵硬。
艰苦的环境和高强度的工作让她应接不暇,下班后整个人疲惫不堪,倒到床上就睡着了,陆薄言虽然会跑到她的梦里,虽然隔天醒来时心脏的地方还是空得让她想落泪,但至少她能睡着了。
“陆薄言,”她问,“假如我们现在结婚已经两年了,我要跟你离婚,你怎么办?”
苏简安却像根本感觉不到他一样,兀自叫着“陆薄言”,不一会眼泪又从眼角流出来,然后就安静了。她什么都不再说,也不再叫陆薄言的名字,像已经对陆薄言彻底失望。
“没有把握的事情,我会乱说?这件事也该让简安知道了。”庞太太笑看向苏简安,“还记得那天你来我们家面试帮童童补习英文吗?其实你走的时候,薄言看见你了。
她突然怀念家里的那张床,柔|软舒适,睡上去像陷进了云端一样,像极了小时候妈妈给她挑的那张床。
“喜欢啊!”苏简安说,“麻将虽然要靠运气比较多,不太适合我这种技术流。但是每一次摸牌、杠牌吃牌都会让人很开心。我为什么不喜欢?”
十几年了,他们好好斗过无数次嘴,却从来没好好聊过一次天。
“我手机要没电了,挂了。”
药性已经完全上来了,洛小夕蜷缩在副驾座上,痛苦得像浑身被扎满针一样,她抱着自己,死死压抑着那种像要把她吞噬的空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