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上伤口的缘故,苏简安无法久坐,尽管陆薄言给她垫了柔|软的靠枕,但过了半个多小时,她腰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起来。
洛小夕哭着断断续续的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,苏简安听完后愣住了,久久无法反应过来。
苏亦承头痛难忍,揉着眉心进了浴室,再出来时已经剃了新冒出来的胡茬,头发打理过,身上西装整齐,他又是那个儒雅俊朗的苏亦承,不见一夜伏案的痕迹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床板太硬了,她翻来覆去,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,怎么都睡不着。
唐玉兰坐到chuang边的椅子上:“要不是我联系不上你,逼问越川,我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。薄言怎么会同意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出差呢?”
从小到大,他都有自己的骄傲,那段日子他小心翼翼,不见天日,唯恐父亲的意外会落到他和母亲身上,到现在他都记得那时他每天的表情有多阴暗。
如果不是幻觉,那怎么解释这个房间里的苏亦承?
记忆里那段痛失母亲的岁月,那天山上的惊雷和暴雨,都无法再惊扰她的入眠。
江妈妈眉开眼笑:“今天晚上七点,江畔咖啡厅!儿子,你争取被搞定啊!”
可她从小就是这样,任何东西都只要自己喜欢的,断货了就等,绝版了就从别人手里买。她从不委曲求全的找替代品,也不要替代品。
但想起陆薄言已经耍过不少次这样的“流|氓”了,又收声。
她和陆薄言又不是永别,刚才肉麻一下已经够了。
洛小夕不是听苏亦承的话,但他吻下来,她不得不闭上眼睛。
她把内心的小雀跃妥帖的掩饰起来,看了眼地上名贵的高尔夫球杆:“先说,我买不起这么贵的……”顿了顿,他郁闷的问,“你为什么要喜欢这种球杆啊?”
她看得出来,今天苏亦承是被她刺激了才会把她带回家。否则的话,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,看完了比赛就走,留她一个人胡思乱想。
苏简安只是觉得有危险的气息袭来,反应过来,只看见陆薄言近在眉睫的英俊五官,他说:“到家了。”但从钱叔的声音里听得出来,他很高兴是因为她回家了吗?
那一刻,他感觉如同突然弄丢了珍藏已经的宝贝。她在电话里说下午过来,现在离挂电话还不到两个小时,她就出现在他家门前,洛小夕明显是想来吓他的。
沈越川第一个倒喝彩:“这个我们都知道!”他第一次毫无绅士风度的把一杯酒推到女孩子面前,“干了这杯酒,我们继续下一轮。”数秒后,苏亦承再度开口问:“方正为什么在你的独立化妆间里?你们很熟?”
“好吧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夹了一块红烧肉给陆薄言,“陆氏的大boss要给我当司机,我拒绝的话绝对会被怀疑脑子有问题。”受伤的单身汪沈越川看着他们成双成对的背影,经过一番认真的考虑后,做了个非常严肃的决定:“我也得去找个老婆了。”
她一出道就惹上这样的质疑和留言,对她的职业发展不是一件好事。她要的是苏亦承的未来。
她回家了。苏简安决定好送陆薄言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