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眯着眼睛打量了萧芸芸片刻，唇角的笑意变得深刻：“不会。你是我第一个徒弟，也是最后一个。意思即是你是唯一。”她的计划，是来闹一通，把她是卧底、跟穆司爵反目成仇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，然后再伺机逃走。

“今天凌晨。”穆司爵说，“太晚了，也没什么事，不想把你吵醒。”那些后果，她和沈越川再强大，恐怕都承担不起。

江烨抓着苏韵锦的手：“可以做手术吗？”饶是江烨这么聪明的脑袋，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：“什么？”

刚把许佑宁收入麾下的时候，康瑞城就意识到她的优势，他想把许佑宁打造成一把锋利的、对他唯命是从的武器，他成功了。江烨温暖的掌心在苏韵锦的头顶上慢条斯理的轻抚着：“比你早一点。”

沈越川受不了这种若有所指的笑容，把文件往办公桌上一放：“没错，我迟到了，你想说什么？”他宁愿他确实是个没人要的孩子，也不愿意接受萧芸芸是他妹妹的事实。

离开医生的办公室后，苏韵锦回到病房，她坐在江烨的病床前，一直紧紧抓着江烨的手，像要抓住最后一抹希望一样。她这一生，遗憾的事情太多，而最大的憾事，就是把只有三个月大的沈越川抛弃在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