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有人说，穆司爵活了三十多年，唯独这几分钟他毫无防备，是暗杀他的最好时机。

“你们闹矛盾了！”秦韩又笃定又喜闻乐见，“也就是说，我有机可趁了！”

好不容易把上级医师要的猪脑牛百叶之类的都拿了回来，吃的时候，一帮实习生还惨遭考试上级医师夹着新鲜的内脏，让萧芸芸一群人仔细观察，然后判断这个内脏有没有发生病变，是不是健康的。

沈越川看着萧芸芸气急暴走的背影，唇角不自觉的上扬，明明已经看不见萧芸芸了，却还是在原地站了好久才上车，回公寓。

可是，许佑宁本就不是他的，他明明没有失去什么。

洛小夕一脸坦然的摊了摊手：“我念高二的时候啊。”

沈越川很欣慰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头：“小家伙将来指定有出息！”

“你不是去帮我办出院手续的吗？”江烨捏了捏苏韵锦的脸，“走吧，我们顺路去一趟超市，中午做好吃的。”

沈越川选择忽略了苏韵锦眼里的担忧，若无其事的扬起唇角：“你担心我一时没办法接受和消化这么多消息？”

一出咖啡厅，就是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段，灯火将目光所及的地方点缀得璀璨夺目，两岸气势非凡的建筑倒映入江，似乎要在江水里构建出另一座同样繁华的都市。

这不是一个好问题。可是苏韵锦怕太熟络会吓到沈越川，太生疏又会伤害沈越川。于是只能折中选择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。

但更多时候，他想见她、想逗她笑、想给她最好的一切，陪她吵陪她闹，或者安安静静的跟她待在一块。

她以为沈越川会认真的解释，撇清他不是这个意思之类的。

苏韵锦伸出手，试图去触碰沈越川放在桌子上的手，却被沈越川避开了。

对于那段回忆，两人现在都默契的闭口不提，所以他们怎么在一起的、具体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这种问题，两人从来没有给过具体的答案，导致现在有不下十种说法。

“……再见。”沈越川目送着萧芸芸，直到看不见她了才转身上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