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问,她也没问到。
祁雪川正走下台阶。
“司先生背上来的。”服务员说道。
眼泪缓缓落了下来。
“你父母看到你这样不心疼吗,你舍得让她们担心,”她挑起秀眉,“不管怎么说,你跟我哥来的时候是什么样,我得让你回家的时候,也是什么样。”
傅延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惊慌,他之所以把祁雪纯弄回来,是为了找药方便。
“只要想到以后的时间里,我可能需要和你朝夕相处,我就浑身不自在,就……生不如死。”
“妈,”祁雪川开口,“你如果死了,我也跟着你去,反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我曾经听医生说,淤血活动频繁也会导致经常头疼,”他说道,“但活动频繁,也可能是它在慢慢缩小。”
他只觉手一空,温软的感觉顿时消失,被一阵凉风代替。
“什么?”
“他每个月给你多少家用?”祁妈又问,不交钱总要给家用吧。
但祁雪纯记得那双眼睛,虽然视力已经很模糊,但听到傅延的声音,就会放出淡淡光彩的眼睛。
祁雪纯挺不适应有人帮洗澡的。
“你为什么否定?难道你心虚?”她美目一瞪。
跟刚才她们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