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明明,她最不希望在陆薄言面前出糗的。 苏简安无语了片刻,点头:“怎么可能没看到你?记者拍得最多的就是你了,特别是你站在台上的时候!”
“……嗯。”苏简安觉得奇怪,“你怎么知道?”就算昨天晚上陆薄言正好碰见她做噩梦了,也无法断定她一直被噩梦缠身吧? 陆薄言打开盒子,没想到是那条领带,难怪当时问她要不要叫人打包的时候,她说不适合苏亦承。
所以算了,反正他早有打算。 “妈,这个……我们还是想等过两年再说。”说完她的脸颊已经泛红了。
“谢谢。” 他不自觉的伸手抚了抚被她亲过的地方,唇角不自觉的上扬。
陆薄言也不动声色的享受着她难得的亲密。 如果不是苏简安,这辈子很多被平常人习以为常的事情,他根本无法体验。
陆薄言掐了掐眉心,看看手表,迟顿了一会才说:“还早呢。” 一来她是这场晚宴的女主人,出气的时机场合不对。二来……真的需要出气的话,洛小夕有比她狠上十倍的招数。
陆薄言起身走过去,才在沙发前蹲下,玻璃窗突然映进了闪电的光,室内的光线瞬间暗下去,他用双手捂住苏简安的耳朵,下一秒轰隆的雷声就在天际炸开来,豆大的雨点啪啪的敲击着玻璃窗。 苏简安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的看向陆薄言,发现他脸上的浅笑依旧,眉宇间丝毫没有平日里高高在上冷峻疏离的样子,他说:“您放心,我一定会。”
苏亦承霍地站起来,一把拉回洛小夕:“彭总,合作的事情我们改日再谈。” 这回,她倒是没再指挥陆薄言拿这个取那个了,只是把拿出来的衣服放到床上:“帮我叠一下。”
苏简安立即敛容正色,“咳”了声:“先从浴室开始。” 苏简安踌躇了一下还是走过去,陆薄言推开车门下来,看着她:“唐局长让你休息一个星期。”
路过陆薄言的房间,唐玉兰看见陆薄言,正在里面看一张照片。 苏简安推开车门下车,打量着四周的一切,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幢三层别墅上往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,她就要在这里生活了。
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门在一楼打开,陆薄言牵着苏简安走出了酒店,镁光灯突然疯狂地闪烁起来,一大群扛着摄像机手持话筒的记者冲了过来。 靠,如果这个人救了她,她非得以身相许不可。
“就冲着你这句话”滕叔看向陆薄言,“你去和室把墙上那幅画取下来。” 后来在眼泪中明白过来,母亲替她撑开的保护san已经随着母亲长眠在黄土下,苏亦承远在美国,有心保护她也鞭长莫及,她只能靠自己。
白天那个西装革履,皮鞋一尘不染的陆薄言太完美太遥远,这一刻苏简安才真真实实的感觉到,这个男人归根结底跟她一样,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,是她的丈夫。 反观穆司爵和沈越川,陆薄言和苏简安打过来的球多刁钻他们都接住了,却经常抢球,结果往往是两人都没接住,白白输了一个球。
她的身材已经足够好,但是想要当一个出色的模特,还需要经过很多锤炼,在健身器材上挥汗如雨的时候,她也没有叫过苦和累,似乎字典里只剩下两个字:坚持。 幸好几秒后苏简安就清醒了过来,她挣扎了几下:“陆薄言,放开我。我……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苏洪远在警告她? 玻璃窗倒映出苏简安的身影,她看见映在窗户上的自己眼眶发红。
“你很冷?”他问。 苏简安笑了笑:“我们也是。许奶奶,我想你做的肉末茄子了。”
“……你没事吧?” 阿may笑了笑:“公司需要的就是你这种不怕吃苦又充满了斗志的年轻女孩!”
就在这个时候,拉链下滑的声音响起来,苏简安的身侧一凉…… 她像受了委屈的小动物,软软的靠在他怀里,埋怨他时带着可怜的鼻音,陆薄言知道她肯定又眼红了,也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,只是像呵护着一个孩子一样抱着她:“没关系,我喜欢你就够了。”
“我知道我不能进去的。”洛小夕笑得人畜无害却又嚣张异常,“可是我就要进去。” 陆薄言终于露出满意的笑,松开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