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增加自己的保证的可信度,苏简安抱过一个抱枕,蜷在沙发上无辜的看着陆薄言。 就在这时,苏亦承回来了。
他早就料到威胁苏简安的人不会是泛泛之辈,但也没想到是康瑞城这样残忍冷血的不法之徒。 “到了。”陆薄言突然说。
哪怕是闭上眼睛,呼吸间也充满她身上残余的香味。 唯一清晰的只有秦魏发过来的那条短信。
下午,有一个快递送到警局给苏简安。 苏亦承拍拍她的背:“我只要你开心。”
苏简安点点头,“你帮我告诉他,我暂时没事。” 记者的收音筒几乎要包围了她,还伴随着家属的质疑和辱骂声。
苏简安刚吃完早餐,沈越川就来访。 陆薄言擦掉苏简安头发上的水珠:“你先洗澡。”
“慢慢吃。”洛妈妈抽了张纸巾递给洛小夕,“顺便听妈说两句。” 韩若曦几次想把陆薄言的酒杯抢过来,但她才有动作,陆薄言就一个冷冷的眼风扫过来,她不得不收回手。
从此,本就不亲密的父女彻底成仇。 印象里,不管什么时候,韩若曦都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,不会轻易在人前失态,更别提哭了。
“那是一个骗局。”苏简安说,“当年,康瑞城不断恐吓唐阿姨,我妈妈替他们想了这个方法,然后安排他们出国。” 唐玉兰无法接受丈夫去世的事实,一度陷入崩溃,反倒是陆薄言冷静了下来,向学校了请了长假,操持父亲的后事,看着高大的父亲变成一捧灰,再也没有和他流着相同血液的男人用和蔼又充满鼓励的目光看他。
看见这些夹在赞美声中的评论,她自然愤懑难平,拨通康瑞城的电话:“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手?” “苏简安在哪里?!”陆薄言打断护士,阴鸷的目光让护士禁不住的胆寒,忙忙替他查,很快就查出来,“她约了人流手术,现在应该正在3号手术室。”
失去意识的前一刻,他脑海中浮现的是苏简安的脸,不自觉的呢喃出她的名字: 其实,贪恋的哪里是景色?
洛爸爸叹了口气,“承安集团的方案被泄露那件事,苏亦承只是彻底冷落了她一段时间,她就把自己折磨成那样。要是知道了真相,我没法想象她会变成什么样。让她颓废,不如让她怨我恨我,这样至少她还有生气,能吃能喝,不会做伤害自己的傻事。” 沈越川在心底傲娇的冷哼了一声,两步帅气的迈进电梯:“你们就和那个小丫头片子一样,没一点眼力见!”
如今康瑞城认出了陆薄言,知道当年的自杀只是一个骗局,而他身上又背负着陆薄言父亲的命案。陆薄言和康瑞城,免不了一场正面对峙。 然后,她冷静下来,双眸里盛满了不甘,却无能为力。
“原来你还记得。”陆薄言冷冷一笑,“可是,先违反游戏规则的人是你昨天为什么回家?” 可加班回来,却发现苏简安坐在他家的客厅里,眼睛红肿,分明是大哭过一场的样子。
苏简安把头埋进陆薄言的胸口,听着他一下一下的极规律的心跳声,安心的闭上眼睛。 是两个孩子的生命,不是路边的两块石头。
张阿姨倒了杯温水进来,放在床头柜上:“时不时喝一口。你吐了一天,需要补充水分。” 穆司爵看了眼他力透纸背的字迹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:“这么认真,你当真了?”
陆薄言把苏简安带到公司,一路上收到不少诧异的目光,但苏简安全然不顾,树袋熊一样挽着他的手,恨不得整个人挂到他身上似的粘着他,有人跟她打招呼,她也笑眯眯的回应,但抓着他的力道没有松半分。 “我想做什么、可以做什么,用不着你来提醒我!”
闫队一声令下,“嘭”的一声,某包间的大门被一脚踹开,穿着便一里面却套着防弹衣的警察井然有序的包围了包间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里面的人:“都别动!” 但是有的人就不能像陆薄言这么淡定了。
苏亦承这里平时少有人来做客,更别提大晚上的了。 替他们拍照的小情侣拿着手机走过来,年轻的男孩悄悄对陆薄言竖起了大拇指,用行动表达对他的佩服,女孩把手机还给苏简安,说:“照片看起来很甜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