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人嘛,正常需求,你懂的。”洛小夕皱着脸想,“会不会是他在外面有人帮他解决?” 这样想着,昨天那些画面像重播的电影般,一帧一帧的从她的脑海里掠过。
陆薄言难得的陷入了愣怔。 从肉类到蔬菜再到素菜,她精挑细选,点菜单递上去的时候,服务员把头汤端了过来。
苏媛媛见陆薄言的碗空了,殷勤地端起来:“姐夫,我再给你盛一碗吧。我们家的厨师熬汤可是很厉害的呢,你要多喝一点哦。” 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进来,苏简安帮着他们把江少恺移到担架上,她似乎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,刚想回头,江少恺却突然闭上了眼睛,她脑袋一懵,下意识的抓紧进了江少恺的手,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,跟着医生急急忙忙把他送下楼。
“没,刚醒。”苏亦承的声音清醒了一点,“你这两天去逛街的话,帮我带几条毛巾,还有袜子之类的。” 美国,纽约。
苏简安才不管过不过分呢,执着地维持着迷人的笑容看着陆薄言。 她的眼角还有泪痕,长长的睫毛微微湿润,样子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蓦然一阵脸红心跳。 九年了,这中间苏简安不是没有机会和苏洪远断绝父女关系,但是她一直没有说出那句话。至于她在顾虑什么,陆薄言知道。但是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希冀,被苏洪远刚才那一巴掌打得粉碎。
如果她今天真的就这么被杀害了,他会不会有一点点心痛? “心里装着一个喜欢的人,却和另一个人结婚,你会幸福吗?简安,趁还来得及,我带你走,你不必和这个男人结婚,我也能保护你。”
洛小夕“嘎巴”一声嚼了开心果,仰起脸看别处,仿佛真的完全不在意。 陆薄言倒了杯冰水给她,她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杯,总算缓解了那种火辣辣的痛感。
主持人就在这个时候宣布,请陆薄言上去,掌声应声响起,陆薄言却没有丝毫动静。 苏简安摇摇头:“阿姨,我要等他做完手术。”
哨声吹响,球赛开始,橄榄绿的网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抛物线,谁都以为沈越川和穆司爵两个大男人稳赢陆薄言夫妻,可球赛开始没多久,他们就发现胜负其实不分明。 第二天,陆薄言让汪杨到洛小夕家去接苏简安,可汪杨打电话回来说他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应门。
“那次有彩虹?”陆薄言却还是毫无印象的样子,“我只记得你哭湿了我的被子和衣服。” 她只是感觉心在那一刻被悬了起来,数不清的恐慌充斥了心脏。
两人都准备好,已经是7点30分,苏简安看时间还早,关上房门一本正经的和陆薄言说:“和上次一样,我不是故意抱你的,而且这次我根本不知道我和你睡了。” 她做出心领神会的浅笑,盯着陆薄言的唇,微微踮了踮脚尖,然后把早上他给她的一百块拍到他手里,灵活的挣开他:“这是学费,陆老师晚安。”
“你去面你的试!” 苏简安愣愣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苏简安推了推他:“还、还是让妈住这里吧。……哎,你别想太多,我其实一点也不想跟你住同一个房间!” 陆薄言也不管她,把移动小桌拉到面前,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事情。
苏简安泪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。 她的大脑仿佛被轰炸了一样,雾腾腾的一片空白,她什么都无法思考,手指机械地往下拉。
冲完澡回到房间,苏简安已经又把被子踢到腰下了,他躺到床的另一侧,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才躺下来,而苏简安好像知道他睡下了一样,翻了个身就靠了过来。 洛小夕笑了笑:“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瞎胡闹是不是?跟你表白是瞎胡闹,倒追你是瞎胡闹,可是你见过瞎胡闹了十几年的人吗!”
“妈,我” 那么看见她被陆薄言扛着,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吧?只会像猴子一样被围观吧。
他让人把饭菜收走,起身上楼,苏简安愣了半晌,最终什么也没说,悠悠闲闲的呆在客厅看电视。 城北郊外的墓园,苏简安的母亲葬在这里。
苏亦承的一众秘书助理她也是熟悉的,把咖啡和小点心一放:“星巴克,点心是你们最喜欢的蝶翠轩出品的,随意!” 不过话说回来,秦魏穿成这样……突然就人模人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