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以为这里能永远为她遮挡风雨。 她只好拨通沈越川的号码,按照苏简安说的,叫沈越川来接陆薄言。
她也不能解释,只能道歉:“阿姨,对不起……” “不知道。”苏亦承摇了摇头,“我们找不到她的。”
也许是太熟悉陆薄言,熟悉到连他闭上眼睛后,他睫毛的疏密和长短她都记得清清楚楚,所以她总有一种错觉,陆薄言还在她身边,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。 从听见陆薄言的声音,苏简安就一直低着头,甚至不敢用余光瞟他一眼。
“哎!”脑海中浮现出刚才陆薄言缠|绵悱恻的吻,不由得联想到一些什么,惴惴然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门,慌乱的挣扎,“放我下来!” 苏简安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鄙视陆薄言,抓着他的手:“你以后不许再说我笨了!你不见得比我聪明!”
病房的门再度关上,陆薄言优哉游哉的返身回来,说:“我知道你已经辞职了,这份文件,不需要你亲自送过去。” 陆薄言见苏简安接个电话这么久不回来,放心不下,寻到盥洗室来,就看见她捏着手包站在镜子前,一脸的纠结。
只要不伤害到别人,她从来都是随心所欲,也从不觉得自己的任性是一种错误。 一切,都说得通了,他隐瞒的事情,洛小夕的父亲全都知道了,换位思考,假如他是洛小夕的父亲,他也会阻止洛小夕继续和他交往。
记者生怕错过什么,越挤越紧,摄像机和收音筒难免磕碰到苏简安,江少恺用修长的手臂虚虚的圈着护着她,示意她不要害怕。 她仿佛站在两个世界的交界处,被两股力量拉扯。
她猜的没有错,萧芸芸已经知道陆薄言住进第八人民医院的事情,而且把他的病情打探得很清楚。 酒店经理听说陆薄言的特助来了,忙赶过来,恭恭敬敬的表示:“沈特助,我知道该怎么做,媒体记者来了,我们不会透露一点消息的,你可以放心。”
今后,也不必等了。 陆薄言看了苏简安一眼,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很宽松,稍有动作就露出白皙的半边肩膀和漂亮的锁骨,他突然勾起唇角。
苏亦承递给她一杯温水:“我让芸芸安排一下,后天你去做个检查。” 这样转移话题很生硬,她知道,但是……别无他法。
陆薄言明明在国外,哪怕回国了也不曾联系过她,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生日,而且年年都给她准备了礼物? 陪着苏简安吃完中午饭,洛小夕也离开了。
可今天,她突然不那么宝贝这两个字了,信口拈来,叫得他猫爪一样心痒痒。 陆薄言把苏简安抱进怀里,让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,许久没有说话。
苏洪远笑了笑,“是一位非常看好苏氏未来发展的海外投资人。我只能告诉大家,他具有非常独到的眼光。请大家相信这位投资人,也相信苏氏和我们的CEO。” 为了套康瑞城的话,苏简安故作心虚的停顿了一下,不答反问:“我为什么不敢接你的电话?康瑞城,你不要太高估自己。”
苏简安顺势走进去,看见陆薄言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,西装外套被他脱下来随意的搭在一边,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,手里的纸巾已经被血迹浸透。 无言中,列车出发,沿途的风景称不上美轮美奂,但对苏简安来说足够新鲜,她靠在陆薄言的肩上,偶尔和陆薄言说说话,偶尔看看风景,累了就抱着他休息,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。
陆薄言进去,却没见苏简安在房间里,倒是衣帽间的门开着。 “没问题!”
苏简安解开安全带:“谢谢。” 因为他不会相信。
苏亦承在那儿,没有女伴。 沈越川有些跟不上这小姑娘的思路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回到家,苏亦承递给苏简安一张邀请函,说:“一个朋友举办的圣诞节酒会,去凑个热闹当散散心吧,别每天晚上都闷在家里。” 但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,始终萦绕不散。
“思考人生?”苏简安毫不留情的吐槽,“你明明就是玩得乐不思蜀了。” 苏简安的脸早就红透了,干脆把头埋到陆薄言怀里当鸵鸟:“你进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