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明和你说过,以后有事,你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我,而不是苏亦承。”陆薄言说,“当时我就坐在你旁边,你为什么还要打一个关机的电话。” 匆忙滑下床趿上拖鞋跑下楼,只有徐伯和刘婶几个佣人在忙碌,哪里见陆薄言的影子?
谁的车抛锚得这么任性? 佣人还没打开走廊上的照明灯,只有几盏壁灯散出暖色的光芒,安静的漫过他分明的轮廓和深邃的五官,朦胧中他更加俊美得叫人窒息。
“我确实是故意的。”韩若曦靠着背靠着盥洗台,打开手包拿出烟盒,抽出一根细细长长的女士烟,点燃了,夹着薄荷清香的烟味就萦绕在盥洗间里,她这才想起来问,“不介意我抽烟吧?” “为什么不见他?”苏简安好奇,“跟他吃饭,你不是应该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才对吗?”
她笑嘻嘻的出现,对那时的陆薄言而言应该是个很大的烦恼。 “嘀”的一声,刷卡机打印出了消费凭条,苏简安还是无从反驳陆薄言的话。
剩下的事情并不多,苏简安本来以为早上可以处理完,但是中午陆薄言下来很早,她不得不将剩余的事情留到下午,跟陆薄言出去。 陆薄言也不管她,正要进屋的时候,司机钱叔突然走了过来:“少爷,有件事,少夫人中午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发生的,我觉得你应该想知道。”
穆司爵揉了揉太阳穴,英雄难过美人关,所以像他不对美人动情最好。 不止与会的员工意外,沈越川都被陆薄言吓了一跳,忙说:“你去追简安,我负责追踪她的位置。”
陆薄言看着小猎物风一样的背影,唇角轻轻勾起,心情无限好。 苏媛媛见陆薄言的碗空了,殷勤地端起来:“姐夫,我再给你盛一碗吧。我们家的厨师熬汤可是很厉害的呢,你要多喝一点哦。”
苏简安点点头:“她红了就对了,我哥一吃醋,说不定他就收了小夕了。” “你不是说我们家的厨师才是专业的吗?”陆薄言根本不为所动,“那就不麻烦你了,你管好晚餐就好。”
“嗯?”秦魏嬉皮笑脸的,“那找你也不错。” 洛小夕只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简安手里的qing趣睡衣,咋舌感叹:“简安,你这么拼啊!?”
“没有,我坐江少恺的车来的。”苏简安以为陆薄言担心她回去的问题,又说,“回去他捎我就好!” 她偶尔就是这么机灵,陆薄言失笑,悠扬的华尔兹舞曲在这时响起,他带着苏简安,像在家时那样跳起来。
她笑了笑:“阿姨,我没事。你别忘了,我也算半个刑警的,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怎么样了。” “厨师刚进厨房。”徐伯说,“少夫人你饿了?那我让他们动作快点。”
可心里,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医院把她绑回来,禁锢在身边一辈子,让她这一生一世眼里心里都只有他。 拉开房门,果然,他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,西装外套随意的挂在臂弯上,迈着长腿走向楼梯口,边扣着袖口上的袖扣。
最终,他还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 “怕什么?有我呢!到时候薄言要是发现了,你就说是我吩咐的!他不会把你发配到非洲去的。放心去办吧。”
陆薄言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的动静,边一目十行的看文件边问:“去哪儿?” 江少恺笑得若有所指,靠向苏简安:“新婚的前几天,过得怎么样?”
而此时,苏简安满脑子都是今晚,今晚……同床共枕,同床共枕…… 但落灰的家具却残忍地告诉她,她已经失去母亲很久很久了。
唐玉兰笑了笑:“那我就暂时放心了。对了,老徐,你替我办件事情……” “爸!我回来了。”
她眨巴眨巴眼睛,仿佛扑闪的睫毛都承载着期待。 江少恺双手环着胸,突然笑了:“你听说过陆薄言会那么细心给别人拿冰敷吗?”
回到家,陆薄言比苏简安先一步下车,苏简安冲下去冲着他的背影喊:“站住!” 这种细致像在她心里灌入了一勺蜜糖,那种微妙的甜蜜丝丝缕缕从心底渗出来,爬上她的眼角眉梢,她不但忘了双脚有多累,连应酬人的把戏都不觉得讨厌了。
苏简安突然后悔,摇摇头:“没什么,晚安。” “你没理由这么做啊。”苏简安条分缕析,“我去见江少恺又不影响你什么,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他?而且……故意开错路也太幼稚了。我相信你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