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 苏简安下意识的捂住嘴巴,连呼吸都不允许自己出声,目光贪婪的盯着床上的人,连眨一下眼睛都不敢,生怕这只是她的幻觉,眨一下眼,陆薄言就会消失不见。
脑子里掠过一些凌乱的想法,但最终,许佑宁还是不动声色的迅速把东西捡起来,放进了口袋。 苏亦承洗好水果放到她面前,她说了声“谢谢”,倾身去掐了一小串黑加仑,动作又猛然顿住,狐疑的看向苏亦承:“你这里,什么时候开始常备水果了?”
苏简安以为是许佑宁忘了带钥匙,推开门才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三个青年。 苏简安不做声,沈越川接着说:“没日没夜的工作,晚上应酬喝的酒比白天吃的饭还要多,三餐还不按时,身上又有车祸后没有处理过的伤……他熬得住这样折腾才叫奇怪。”沈越川盯着苏简安,似笑非笑的说,“你看,他终于倒下了。”
睡虫瞬间跑光,洛小夕掀开被子坐起来:“我在家,简安没有联系过我,她怎么了?” 比赛进行到现在,已经只剩下四个人了。
“我们没有误会。”苏简安低着头说。 这句话很熟悉,似乎是以前苏亦承经常对她说的。
半晌后,秦魏才艰涩的点点头:“当时,我们确实是这么计划的。后来没过多久,苏亦承就查到一切了。” 苏简安这才想起来,转过身看着江少恺脸上的伤:“你要不要去处理一下?”
年轻俊美,意气风发的商业巨子,哪怕他面无表情,也依然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王者之姿。 苏简安的眼睛顿时亮如星辰:“我要好好记住这句话!”
只能叫徐伯拿钥匙来开门。 他并不拒绝和她聊天吃饭,甚至把关她的演艺事业。没有陆薄言,她不知道还要花多少年才有今天的成就,又要受多少委屈才能有今天的地位。
苏简安吹了吹,把汤喝下去:“嗯,刚好。” 挂了电话回到病房,洛小夕仍然在熟睡。
“爸,你……”洛小夕差点奓毛了,在她看来老洛这简直是无理取闹。 下意识的望下去,正好看见一辆救护车开进医院。
半晌,她才看向陆薄言:“不过,这到底是什么?” 另一边,洛小夕和苏亦承还在回家的路上。
洛小夕回来后,他的睡眠基本恢复了正常,睡下后通常一觉到天亮,但今晚不知道为什么,很不安。 陆薄言的头愈发的疼,把所有事情一并告诉了江少恺。
再说了,他不信苏简安能熬到明天早上。 苏简安忍不住笑出声,心情晴朗不少,靠到沙发上:“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?”
失去意识的前一刻,他脑海中浮现的是苏简安的脸,不自觉的呢喃出她的名字: 从苏简安的角度看过去,陆薄言线条挺直的鼻梁、浓密英挺的眉都格外清晰,不知道在文件上看到什么,他偶尔会蹙一下眉,随即缓缓舒开。
苏简安完全无所谓:“听你的!” 苏亦承毫不在意的笑笑:“我是为了我妹妹。”
她终于明白,原来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,原来真正再也无法找回的,是逝去的时间。 苏亦承的唇角抽搐了两下,“靠,今天终于准时下班了!”把一份文件潇洒的扔回办公室,又感激涕零的对苏简安说,“恩人,你应该早点回来的!”
绉文浩从这一声叹中察觉到异常。 “苏简安!”陆薄言拨开围着他的医生护士,冷沉沉的盯着苏简安,“我最后说一遍,回来!”
刚才的愤懑羞赧如数消失,酸涩和愧疚铺天盖地而来,铺满苏简安的心脏。 陈医生摇摇头,无奈的给陆薄言输液,接着开了药让他吃下去,叮嘱道:“陆先生,好好休息,实在不行的话,明天千万要去医院。”
“若曦,是说你永远为自己而活吗?” 是江少恺的一个小堂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