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越川开着车子在酒店门口等陆薄言很久了,见他才下来,不由问:“你迷路了?”
陆薄言抓住她的手:“我在这儿。”
凌晨三点多的时候,止痛药的药效消失,苏简安又被痛醒。
既然这样,不如就靠在他怀里,安然度过余下的人生。
年底?现在是七月,苏简安觉得年底似乎还有很久,但又好像不远了。
“把他接回来又怎么样?我就有时间陪他了?还有,国内不安全,一旦他是我儿子的事情暴露,多少人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?”
沈越川是有名的千杯不醉,小小一杯酒对他毫无威胁,但苏简安明显是卸磨杀驴替陆薄言在整他,他顿时又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。
苏简安无暇多说,一路小跑到驾驶座的车门外。
陆薄言说:“白天你已经扑在工作上了,下班后的时间,不是应该留给我?”要想,也应该想他。
“找人从法国带回来给你祛疤用的。”陆薄言说,“睡前记得用,坚持几天,你就不用毁容了。”
让一切都回到原来的样子,那么她离开的那一天,他至少可以伪装出毫无感觉的样子。
可是陆薄言这种人,喜欢的东西估计他早就自己入手了,就算打听到他喜欢什么,她大概也不能投其所好的买来送他。
她应该发烧没多久,但已经烧得脸颊都红了,双唇泛出血一样的颜色。
幸好这么多年她一直默默暗恋陆薄言……
回到家,陆薄言进书房去打了几个电话,吃完晚饭后他对苏简安说:“我出去一趟,和穆七他们有事要商量。”
陆薄言彻底气急败坏:“知道你还敢吃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