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头埋到床边,手抚|摸着柔|软的床单,曾经她以为,她会在这里和陆薄言共同度过两年的。现在,才半年啊…… “嗯!”洛小夕十分肯定的点头。
苏亦承难得没有揶揄洛小夕,神色认真的说:“以后有事情,直接来问我,像今天这样,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。” 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,一直都是绅士做派,别说跟女人吵架了,就是谈判桌上他也不喜欢吵架。”苏简安无奈的说,“小夕,他在意你,只是他选错了表达方式。”
言下之意,他有的是时间好好收拾洛小夕。 什么叫有江少恺在,不会有事?她就那么信任江少恺?
陆薄言拿出手机,看着联系人上苏简安的名字,最终还是没有拨出这个电话。 她看了看远处,这才注意到江对面的万国建筑群已经亮起灯火,她们身后的金融中心倒影在江面上,像江底拔起一幢幢灯火璀璨的高楼。
这头,“嘭”的一声,张玫摔了一部电话机。 “呵呵……”她僵硬的扬起唇角,试图用装傻来蒙混过关,“我,我想去刷牙睡觉……”
到了化妆间门前,Candy让洛小夕自己进去,她有其他事要处理。 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提醒苏亦承:“苏总,给人留下话题把柄什么的,很影响洛小姐以后的发展的。而且,前一个月你不是忍下来了吗?”
苏简安隐隐约约懂得了什么,双颊彻底红透了,低头咬着唇,“你还没说你怎么会想到补办婚礼的?” 那时候,光是听到“陆薄言”三个字,她都要心跳加速,说话结巴。
当初她和洛小夕租下了学校附近的公寓,又去超市买齐了锅碗瓢盆后,试着自己动手做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,虽然卖相和味道都很一般,但已经比薯条和汉堡美味太多了,洛小夕甚至感动落泪道:“我要从此当中餐的死忠粉!” 那么她就不用这么恐慌,怕两年婚期提前结束;更不用这么难过了。
“还不睡?” 洛小夕虽然收敛了,但惹到她,她还是那头骄傲的会咬人的小狮子。
闻声,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洛小夕立即跳起来,突然不甘心就这样被苏亦承发现,于是四处找地方躲藏。 他踹了踹旁边的人:“10月15号是薄言的生日对不对?”
洛小夕穿着高跟鞋,逛了没多久就累了,拉着苏亦承进了临河的一家茶馆。 她一向嗜睡,但这一觉,好像要睡到地老天荒一样,醒来时恍恍惚惚,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,又好像只睡了几个小时,分不清今夕是何年。
“你怎么了啊?”洛小夕不明就里的问,“找我有事吗?” 说完,黑色的轿车刚好停在家门前,车厢内安静得几乎能听见呼吸声。
“我从小就喜欢油画,一心想读艺术。”周琦蓝耸耸肩,“可最后,还是被我爸妈送进了商学院,他们甚至不许我再碰画笔。现在,我帮我爸爸和我哥哥管理公司,自由一些了,可是也忘了怎么下笔画画了。只是偶尔会梦到自己变成了非常受欢迎的画家。” 洛小夕话没说完,布帛的撕|裂声就毫无预兆的响起,她看了看身|下,默默的在心里“靠”了一声。
这种体验很神奇,以至于车子快要回到车站的时候,苏简安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她又叫了陆薄言一声,感觉到陆薄言把她的手裹得更紧了,她突然在俯冲的过山车上笑出来。 “听说你好多年没有过生日了,这次想要怎么过?”苏简安问他。
其实不难解释,挂机的时候苏简安点错了,意外了接通了视频通话,又随手扔了手机,前摄像头很凑巧的对着她的脸。 就在这时,陆薄言突然揽住了她的腰,带着她下楼。
而他,毅然走进了通往更深处的路。 陆薄言第一次见到苏简安的时候,她才十岁,还只是一个粉|嫩的小女孩,被全家当做掌上明珠,不谙世事,单纯的让人不忍让她知道世道凶险。
第一次上桌就坐庄,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太大的挑战,苏简安跃跃欲试:“好啊。” “咳,”苏简安不敢和陆薄言对视,微微移开目光,“你,你过来一下。”
打开大屏幕选好了台,重播还没开始,陆薄言起身说:“我出去一下。” 苏简安大喇喇的拿开陆薄言环在她腰上的手,拍了拍的脸颊:“醒醒,着火啦!”
“等呗。”洛小夕毫不犹豫,唇角的笑容灿烂得不大寻常。 沈越川虽然回避到了车上,但通过后视镜看苏简安的口型,他也知道苏简安都和陆薄言说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