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的脸色越来越沉,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,他回过身冷沉沉的看着韩若曦:“你够了没有?” 他是怎么知道她刚才以为他要把她抱到休息室的……?
她瞥了陆薄言一眼,唇角噙着一抹冷笑:“舍不得走?” 陆薄言终究是败在她的软声软语的哀求下,吩咐司机去火车站。
陆薄言时间紧急,苏简安只好听他的话,点点头:“我去帮你拿衣服。” 陆薄言的这套公寓和别墅的装修风格不同,更为现代化也更加简约,家具的线条简单利落,几乎都是黑白灰三色,整个房间透出一种成|年男子特有的冷峻味道。
套房里的暖气很足,苏简安终于不用再哆嗦了,整理好行李就发现陆薄言在脱衣服。 距离市局最近的是第八人民医院,警车却径直从八院的门前开了过去,警员一脸问号的看向司机,“我们要去哪个医院啊?”
但是,确定这里是医院而不是私人别墅? 江少恺叹了口气,果断替苏简安关了网页,“别看这些了,媒体会夸大其词你又不是不知道,自己吓自己有意思吗?”顿了顿,又补充了一句,“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。”
苏简安换了身衣服去做饭,有些心不在焉,动作自然很慢,也全然注意不到身边的动静,直到一双熟悉的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,她才猛地回过神来,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后的陆薄言:“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?” 如果不是苏简安这么干脆利落,他还想不起来在法国那几天苏简安的表现很反常。
她宁愿是一个跟她毫无干系的陌生人。 倒追的事情在洛小夕看来,就是她不可说的黑历史,苏亦承居然还敢提?!
“……他的胃一直都有问题。”苏简安别开视线,不敢直视沈越川。 “累不累……”苏亦承说,“你亲身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
“陆太太,”记者又像抓到了什么大八卦一样,“这位先生看起来很紧张你,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呢?” 原本她一直在期待这个电话,但洛家突然出事,她放心不下洛小夕,向闫队请了假。
苏亦承也试着喝了口鱼汤,用干净的筷子敲敲苏简安的头:“明明没什么腥味了。你这几天怎么回事?不是嫌牛奶腥就是嫌鱼汤腥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剔的?” 一团乱麻缠住秦魏的脑袋,他的心绪前所未有的复杂,“小夕,你……是认真的吗?”
预感很不好的回头一看陆薄言闲闲的倚在门边,危险而又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。 这一幕,这一地的衣物,哪怕是苏简安,陆薄言也不敢保证她不会乱想。
陆薄言的眸色果然更深了,呼吸起伏愈发明显,他又爱又恨的咬了咬苏简安的唇,声音都沉了几分,“你故意的。” 洛小夕挣扎不开,就使劲的捶打他,一拳拳却都像落到了棉花上,直到车门前苏亦承才把她放下来。
“唔,明天不行。”苏简安拿了个苹果,懒洋洋的靠到沙发上,“明天我要和闫队他们聚餐。” 陆薄言还是单身的时候,年会到来的前一个星期女员工们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打扮、怎么才能让陆薄言惊艳。
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,晚饭的时候她表现得乖一点,让老洛放松警惕,今晚再偷偷溜走。 苏简安抿着唇笑而不语,正好酒会的主办方唐铭这时走了过来,热情的邀请陆薄言和苏简安跟大家一起跳舞,还说:“敞开玩!明天的太阳还不升起我们就不结束!”
“……没事了。”苏简安突然觉得局促,不自然的低下头,“我要出去了。” 苏亦承拨开苏简安额上的头发:“想不想吃东西?”这两天苏简安基本没吃什么东西。
她看了一眼浴室,删除短信。 眼眶很热,她只能用力的忍住泪意。
热得刚刚好,不烫口,吃下去也足够暖身。 他一点不舍都没有,让她先发声明,制造出是她主动终止合约的假象,大概是他最后的绅士风度。
“我跳槽,你不会挽留我对吗?”韩若曦的双眸暗淡无光,因为自知已经没有希望了。 “你想证明的已经有答案了,还不高兴?”江少恺不解。
陆薄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,心里像被人凿了一个无底洞,他感到害怕,就像那次苏简安去Z市的小镇出差,她在山上失踪的消息传来一样害怕。 一个小时后,阿光发来消息,说他已经拖不住了,警察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