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，许佑宁就像要他彻底死心一样，一下都没有再动。

实际上，陆薄言还没有忙完。

他竟然下意识地想和苏亦承道谢，旋即想到，父亲子女之间陌生到了需要说谢谢的地步，未免太可悲。

康瑞城语气不悦，显然是在问沐沐。

“随便你。”陆薄言神色里的冰冷没有丝毫改善，甚至带上了些许警告的意味，“你只需要知道，‘薄言哥哥’不是你叫的。”

沐沐抿着唇不说话。

想要那一天尽快来临，他们就必须抓紧时间。

苏亦承“嗯”了声，说：“是不错。”

陈医生检查了一番，末了，说：“体温正常，其他的也都恢复正常了。”

康瑞城好像真的把审讯室当成了自己家，姿态十分放松，优哉游哉的样子，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，十分有节奏感。

他早该猜到的，康瑞城这种老狐狸，不可能轻易上当。

但是后来，深入调查之后，陆薄言才知道，洪庆服刑的那三年里，康瑞城忙着转移康家仅存的实力到金三角一带，根本无暇顾及洪庆。

三个多小时后，沐沐输完液，人也从熟睡中醒过来，开口的一句话就是：“我可以回去了吗？”

浓浓的雾霭，像一大团稀薄的云团，朦朦胧胧的笼罩住人间，让人看不清前路。

陆薄言：“……”

沈越川看了看时间，说：“我下午还约了人谈事情，先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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